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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♔2023დ资讯] 春酒知寒《为夫知错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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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1-14 12:59:06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春酒知寒《为夫知错》

{出版日期}2023/01/17

{内容简介}

如果爱隔山海,那便山海皆可平,
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挡他追回娘子!

这世上有多少人真能体会天打雷劈的滋味?温酒算一个,
幸运的是,她命大生还,毫发无损,
不幸的是,她拾回记忆,心碎片片。
她不明白老天怎不劈死唐令这满口谎言的大坏蛋!
她被色胚掳到青楼,他如天神降临英雄救美──
她小日子来不舒服,他精心照顾更伺候周到──
原来不是她有幸遇到好夫君,
而是他根本就是害她从侯府千金沦为失忆村妇的凶手!
得知真相後她绝不原谅转身就走,但这大猪蹄子真的是坏透了,
竟摇身一变成了隔壁忠王府的世子爷,
不是半夜爬墙潜入她闺房,就是遇到刺杀时用性命保护她……
第一章 失忆的少女

「你是谁?」

少女的声音有些许嘶哑,想是有些日子未曾言语了。

她拥着被褥靠坐在床头,一身雪白的中衣更显得她面容苍白憔悴,透出一股病态,只有一双桃花般的眸子露出些疑惑的情绪,但更多的是迷茫和无助。

被她问话的是个男人,就站在床边不远处的空地上。

男人一身黑衣,看起来十分高大,他整个人背光而立,流露出的气质很是清冷。

「我叫唐令,是你丈夫。」男人凝视了她片刻後慢慢吐出这样几个字。

「我丈夫?」少女表现得有些诧异,似乎不太相信这个答案,因为男人的语气听起来就像在说「我是一条狗」一样,而且最重要的是,她对这个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
少女沉默了一会儿後蹙眉道:「可我都不认识你。」

对上男人漆黑的瞳孔,其实少女心里已经慢慢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。

唐令没有放过少女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,面不改色道:「你失忆了。」

「失忆?」少女轻轻呢喃着,她从醒来後就惊觉脑海中一片空白,整个人犹如无源之水,无本之木,像是头一遭来到这个世界。

「我……为何会失忆?」少女迟疑着问出心中所惑。

「游湖的时候不小心落水了。」

男人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表情,但细听之下语气有了点变化,像是无奈。

这回少女没再立即追问了,她无法分辨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,其实现在这种情况也由不得她不相信什麽,男人的面容看起来只比她大几岁的模样,不是她的兄长,最大可能就是丈夫了,总不会是她的父亲。

但她并不是很愿意相信这种说法,这可能是失忆人的下意识思维吧。

当然,也不是说男人长得不好,相反他是一个很俊秀的男人,虽然表情冷冷淡淡的,看着也很疏离,对,就是这一点不对,如他所说自己是他的妻子,那为何她受伤醒来後都不曾看见他有笑颜,不是该欢喜的拥住她吗?

莫非他们夫妻关系并不好?

少女揉了揉额头,她在思考男人的话,闭上眼睛,努力地回想,可得到的只有剧烈的痛苦和无边的黑暗。

她是谁?她为何会在这里?她因何失忆?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吗?她丢失的记忆究竟是什麽?

少女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身体,似乎这样疼痛便能有所缓解,她好像陷入了再也没有光亮的黑暗之中,不知所措。

任谁看到这样一副情形应该都会有所触动,极度脆弱崩溃的状态下总是需要呵护的。

可唐令不是一般男人,他是能把「我是你丈夫」说成和「我是一条狗」一样的人。

或许是想尽快结束这种局面,唐令凑过来轻轻拥住她颤抖的身体。

良久之後,少女抬起盈满泪水的眸子,哑声问道:「那我是谁呢?」

「温酒,你的名字。」



失忆的人最渴望的便是寻回丢失的记忆,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总是不安的,但他们首先要做的是熟悉目前的一切。

温酒坐在铜镜前,看向镜中的自己,很陌生,但她很喜欢这张脸,不是因为这是自己的脸,而是这张脸真的很好看,很美。

该怎麽形容呢?

当真是碧玉年华好容颜,螓首蛾眉、琼鼻挺翘、朱唇皓齿、桃眼粉腮,多一分则妖,少一分则黛。

这些词汇自然而然的由心所想,同时温酒不禁在心底自叹:唐令真是好福气。

好福气的唐令下楼给温酒收衣裳去了。

前些天日头不太好,是以唐令昨日才浆洗完这些新买来的衣物,倒也正方便今日来穿。

温酒一眼就相中了那件水蓝色绣玉兰襦裙,只不过……

唐令将衣裳递给温酒後便道:「我去做饭,桌上放了糕点,你饿了可以先吃些垫垫肚子。。」

说罢便要转身离去。

「哎……」温酒叫住他。

唐令回过头看她,温酒举起手中的衣物晃了晃,咬着唇瓣道:「这要怎麽穿呀?」

她的声音低低的,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,但她是真的不太清楚要怎麽穿,这衣服有好多带子。

四目相对,唐令不知想到了什麽,在心底缓缓叹了口气。

男人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,手掌很大,手指很长,也很灵巧,带着热乎劲儿,但只是轻轻的触碰到她的身体。

温酒不清楚夫妻之间该如何相处,她有些害羞,但又十分好奇,「你以前也经常这样吗?」

这样什麽?

这样给她穿衣服吗?

两人离得很近,彼此呼吸交缠,空气中似乎有了点热的味道。

唐令不看她,淡淡的「嗯」了声。

终於穿好後,温酒移步去了镜子前。

这衣服很衬她的肤色,显得清丽可人,十分窈窕,但就是有条带子好像系错了,而且胸前的蝴蝶结紮得也不是那麽好看。

温酒腹诽,看来他手艺不怎麽样。


时过正午,春风荡漾。

温酒捧着茶盏,捏着糕点倚在二楼敞开的木窗边向外望去,这间屋舍大概有两层高,临溪而建,背靠大山,门前是静静流淌的清澈溪水,屋後是苍翠葱郁的高大树木,景色宜人,山水如画,算是个好地方。

温酒呷了口茶,然後将目光投向正在灶屋里忙碌的男人身上。

男人正在灶台前切菜,身姿依旧挺拔,腰是腰,腿是腿的,温酒看得有些意动,尽管她失忆了,但有些与生俱来的本能和习惯是改不掉的。

似乎是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,唐令抬头看了过来,温酒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,视线随着门前的小溪一路蜿蜒而下。

想起适才唐令说过的话,他说这房子是租来的,他俩并非本地人,来此处是有旁的事儿要做。

怪道温酒觉着屋中陈设过於简单了,原是如此。

至於做何事,温酒琢磨着在饭桌上再问他,她现在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,却也明白欲速则不达。

唐令手脚很快,约莫两三刻钟後,热气腾腾的两菜一汤终於上桌了,饭菜闻着都很香,温酒咬着口中的软糯米饭,乖巧的听唐令讲着话。

「什麽?中毒?」

原本和谐舒缓的气氛霎时被带动得紧张起来,碗底有些重的落在木桌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,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。

温酒目瞪口呆,生出的第一念头就是自己好惨,又是失忆又是中毒的,这打击不可谓不大。

唐令在心底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,又似是安抚的看她一眼,补充着说:「你不必过於忧心,我已从一本古书中得知,这莲溪坞深山里有一种灵花,能解百毒,届时只要入药服下便能无恙。」

呼,温酒松了口气,幸好,她还有得治。

重新拾起碗筷,温酒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同时又产生些新的疑问,她踌躇了片刻後还是问说:「我缘何会中毒?还有,这毒发作起来是哪样?」

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很怕疼的人,当然,哪有人不怕疼的。

唐令却是摇头,缓缓说:「我也不知,你从未对我说过中毒原由,也未见过你毒发时的症状,你只说中此毒者命不过三十,你父母皆是因此而逝。」

嗯?活不过三十?她如今已有十六七了。

等等,她父母……原来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吗?

这实在是……温酒不知说什麽好了,只又木然的往嘴里塞着饭,不如先头吃着香了。

唐令见她神色呆滞,眸光中似悲似哀,有心再开口说些什麽,忽听温酒又问——  

「那……我们是怎麽认识的?又是怎麽成的亲啊?」

温酒还有些叫不出「夫君」二字,她觉着自己无父无母的,除了一张脸十分能拿得出手,其他方面好像没什麽能讲得了,至少目前得出的资讯汇总起来就是这个样子。

啊,莫非是因为她漂亮,唐令才与她婚配的?抑或是可怜她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?

她睁大一双眼睛看向对面的男人,试图得到满意的回覆。

唐令没料到她情绪转变如此之快,低垂着眸子,好一会儿才道:「是你先喜欢我的。」

又是这个语气,该死的言简意赅。

温酒有些红了脸,她先前猜测两人夫妻关系寡淡,现在想来,该不会是她一厢情愿,唐令将就凑合,怜香惜玉,就半推半就地跟她成了亲吧。

这下温酒是真的不知道说什麽好了,低着头扒饭。

唐令见状,微微瞥了一眼正埋头吃饭的少女,好似唇角有一缕浅浅的弧度。

一顿饭就这样在缄默中结束了。

自然,饭後是唐令收拾碗筷,刷洗。


慵懒的午後时光静谧而祥和,偶有细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,屋檐下也时有春鸟殷勤探看。

温酒坐在向阳处的摇椅上思考人生,不知想了些什麽。

她忽的注意到自己的一双手纤细白嫩,十分赏心悦目,只是指甲有些过於长了,不甚方便的样子。

听唐令说她躺了不少时日,才养得这样长。

温酒从摇椅里坐起来,进屋独自翻找了一阵,并未发现剪子。

她从堂屋出来,目光触及院中那抹黑影时顿了顿,方软软道:「那个……家里有剪子吗?」

唐令正在劈柴,闻言朝温酒看过来。

许是为了行动方便,他双臂的袖子俱卷了起来,露出好看的线条,额上还挂着一滴浅浅的汗,不知为何看起来分外迷人。

温酒不自觉舔了舔唇。

唐令听到她又这般唤他,心道他不叫那个,想说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便好,末了却又什麽都没说,只摇摇头,表示没有她要的剪子。

温酒霎时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,阳光下纤长的指甲显得有些透明,她又去摇椅上躺着,今天看来是不成了,可以改天去镇上买。

唐令瞧她动作,猜到她要做什麽,静静望了一会儿她的背影,而後放下斧子出门去了。

温酒正闭着眼沐浴阳光,并不知道,她又在思索以前的事儿,慢慢的想,怕想多了又头疼。

约是过了一小刻钟的功夫,唐令回来了,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。

蓦然感觉天似乎暗了,温酒睁开眼睛,就见唐令站在她身前,手伸过来,掌心里躺着的赫然是一把精致的小剪子。

「哪儿来的啊?」温酒接过来摸了摸。

「邻居借的。」

「谢谢。」

少女笑容甜美,很真诚,唐令别过眼就又去劈柴,春日恐多雨,多备些总是不错的。

这厢温酒开始兴冲冲打理指甲。

用右手修剪左手指甲自然容易,可用左手来修剪右手力度就有点难掌握了,温酒显然是个很爱美的小姑娘,她精心修剪了左手指甲後,右手却怎麽弄也不满意。

正在那头哼哧哼哧劈柴劈得正欢的男人,忽然闻得一声——  

「哎呀!」

他回身一看,眯了眯眼,扬声问:「怎麽了?」

「不小心把肉给剪了。」温酒听他问话,有些丧气的说,见他朝这边走过来,复又小声补了句,「好疼。」

唐令来到近前蹲下身子先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,其实就一个小红点,他再走慢点,怕是伤口都能痊癒了。

他无甚情绪的深深看了少女一眼,什麽都没说,又好像什麽都说了。

温酒脸上一热,嘀咕道:「这剪子也太利了些。」

唐令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,像是擦汗用的,他翻了一面用来按住那所谓的伤口。

温酒注意到手帕上绣有一朵小绿茶花,好奇问他,「这是我给你做的吗?」

唐令想了一下,然後点头。

「那改明儿我给你绣一条红梅手帕吧。」温酒随口说道,她觉得自己似乎更喜欢梅花。

少女的声音细而柔,还有着小女儿的娇,更有着不可方物的美,唐令低眸应了声,「好。」

「我指甲还没剪完呢。」温酒道。

她说这话好像是在撒娇,有什麽意图显而易见。

唐令觉得自己不能再叹气了,不然会老得很快。

在温酒来看,唐令是她的夫君,虽然目前还不甚熟悉,但这点小事何足挂齿,更重要的是,她其实私心里还是觉得唐令对她应该是不错的,不然为何明知她身中剧毒还会同她成婚,还为她寻药。

男人的手有些粗糙,但他的动作很小心,两个人一同挤在摇椅上,原本宽敞的环境忽然就小了起来。

温酒闻着他身上的味道,莫名的安心。

唐令照着她左手的样子修剪,眉目认真。

温酒这才发现,唐令的睫毛很长很翘,像小扇子一样。她忍住用手去拨的念头,随意说了点话,「咱们什麽时候出发去寻药啊?」

唐令手上一边动作,一边答她,「还有月余才到花期,不急。」

晚膳很简单,一人一碗素面,但用过晚膳就意味着天快黑了,天黑了,夜深了,就该睡觉了。

这个问题其实不只温酒在纠结,唐令亦是。

他们要同榻而眠了。



夜幕降临前的黄昏美丽而短暂,戌时的更声敲响後不久,天边的明月升上了树梢。

温酒趴在窗前用手支着头,不时有经过的夜风拂起她柔润的乌发,舒服极了,但她的内心却远不如面上这样平静。

耳房里响起阵阵水声,是唐令正在洗浴。

隔了一道门的少女闻听後两颊发烧,脑海中清明的思绪开始混沌乱飞,一会儿是男人什麽都没穿的高大身体,一会儿又是他俩一齐躺在一张榻上……

意识到自己都在想些什麽,温酒急忙摇了摇头。

月光映照下的少女脸如红霞,被栖息在树枝上的夜鸟悉数窥去。

温酒其实尚不清楚夫妻俩睡在榻上都会做些什麽,纯粹就是觉着身边躺了一个人,一个她……陌生的熟悉人让她不自在。

这种不自在并不是嫌弃或是厌恶对方,温酒把这种情绪归咎於失忆。

而且,她需要快点平静下来。

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耳房里,唐令正在用布巾擦拭掉身上的水珠,他今日洗漱的时间比往常要慢了许多。

不过也没人知晓他往常洗得有多快。

房门打开前,唐令又将宽松的衣领收拢许多,方施施然出去。

温酒听到动静回过身来看他,显然心情平复的不错,脸颊上的红霞都被夜风吹走了。

男人穿一身雪白里衣,刚被水润过的肌肤显得通透晶莹,鬓边有几缕发丝贴在脸上,漆黑的瞳孔依旧沉沉的。

温酒由衷觉得唐令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,不仅脸好看,身材也是没话说,她在内心肯定自己的眼光。

迎着少女不加掩饰的视线,唐令很容易就猜到这姑娘正在想些什麽,抿了抿唇,「我去把水换了。」

温酒乖乖点头。


浴室里的东西还算齐全,温酒整个身体浸泡在温水中,肌肤白嫩,像是剥了壳的鸡蛋,玲珑有致,曲线分明。

她很享受这种被水流包裹的感觉,不过一想到自己是因为落水才失忆的,心里又古怪起来,余光瞥见自己右臂内侧有一抹红点,温酒用手搓了搓,不晓得这是什麽,便寻思待会儿问问唐令。

卧房里,这会儿轮到唐令听着哗啦哗啦的响声了,他已经躺在榻上了,不知道为什麽,他忽然有些後悔,眼睛睁来闭去又叹了口气,跟小老头似的。

温酒洗了很久,等她出来,明月已经升得很高了。

走进内室,唐令似乎已经睡着了,朦胧灯光下的他面容显得十分柔和。

温酒松了口气,慢吞吞走去桌前喝了杯水,然後吹了灯,绕过唐令爬向床榻里头。

原本还算宽敞的床榻因为睡了两个人忽然变得拥挤起来,被褥下两个人胳膊挨着胳膊,气氛也怪怪的,不过还好唐令已经睡着了,温酒看了他一会儿,也闭眼睡了。

她希望自己能快点睡着,但事与愿违,好半晌都清醒得很,也不知过了多久,温酒突然睁眼,她想要如厕。

睡时留有一扇窗户作透气用,这会儿正有些许洁白的月光照进屋子里,月光下的一切都显得静谧柔和。

温酒偏头看向唐令,男人呼吸悠长,睡得正酣。

她眨了眨眼睛,茅厕在屋舍外,现在外面黑漆漆的,她一个人并没有胆子出去,也不太想把唐令叫醒,思来想去,她决定把尿憋回去。

她可以的!

时间悠悠流转,已经过去有一会儿了,温酒依旧没有入眠,不知道是被尿憋的还是怎的,再三纠结後,温酒终是坐了起来,她将被褥轻轻掀开,放轻动作小心翼翼绕过唐令朝外爬去。

她已经很小心了,但意外还是发生了,右脚收回来的时候可能左腿没站稳,一个不察她向前摔去,眼看就要脸朝地。

「啊……」

温酒下意识呼喊出来,电光石火间,忽的被人一把捞住。

黑暗中,两人都不太能看清对方的脸,温酒回过神来拍了拍胸脯,小声道:「好险啊。」

她有一种劫後余生的庆幸感。

「你要做什麽?」唐令蜷起腿,将她放到床边,然後问道。

温酒老实答说:「我想去如厕。」沉默了会儿又说:「外面好黑,我害怕,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?」

「屏风後有恭桶。」唐令一板一眼。

「噢。」

幸而屋子里有月光渗入,温酒轻手轻脚的来到恭桶前,她有些害羞,因为唐令肯定能听到她如厕时的声音,但是也没办法,她总不能让唐令把耳朵捂住吧,她说不出口。

羞羞答答的放完水以後,温酒忽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,她没带厕纸,她要擦一擦,不然不舒服,也会弄脏裤子,可是……

就在温酒纠结怎麽开口的时候,唐令先出声了,「好了吗?」

「嗯……」少女拉长了调子,显然有事。

唐令追问:「怎麽了?」

「那个……你能不能给我……递点厕纸过来啊?」温酒结结巴巴的说完,这声音听起来难为情极了。

她说完後就捂住脸,觉得好羞耻,他不会以为她……

唐令还有些不明所以,适才听声音不像是拉屎啊。

不过他还是听话的去找了厕纸,想了想,从屏风上面递过去。

整个过程唐令的表现都很平静,一句话都未多说,温酒害羞的同时也在想,她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啊?

终於害羞的解决完如厕问题以後,温酒再度躺回到温暖的床上了,这麽一折腾,她也没了睡意,扭头看了唐令几眼,想起睡前要问的事儿,便道:「我夜里沐浴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臂上有个红点,你知道吗?」

唐令没有失忆,他自然知道女子手臂上的红点意味着什麽,温酒昏迷时他还曾给她擦过手臂什麽的。

「知道。」他答。

「为什麽手臂上会有红点啊?」她又问。

有的人失忆可能会忘记一些常识,唐令猜测或许失忆前她应该就不大懂这方面的事儿。

「这是守宫砂,只有未婚女子才有,象徵着女子的清白。」

唐令这样说,果然引来了温酒的疑惑,「可我已经成亲了。」

「因为我们未行夫妻之事。」说到夫妻之事,唐令有些停顿。

「什麽是夫妻之事?」温酒又有新的疑惑。

黑暗中虽然看不清她的神情,但唐令知道她现在的表情肯定很懵懂,於是耐心的说道:「就是夫妻一起睡觉。」

他现在除了耐心好像也不能如何。

「可我们现在不就在睡觉吗?」温酒更疑惑了。

唐令哑住,脑中思绪转得飞快,然後乾巴巴道:「夫妻之事就是夫妻俩又亲又抱,做很多非常亲密的动作。」

他其实也有点脸红,可惜温酒看不到。

这回轮到温酒哑住了,又亲又抱?非常亲密的动作?

她被褥下的一双小手绞在一起,那唐令为啥不和她亲亲抱抱?这问题她没好意思问出来。

唐令却主动道:「因你中毒的缘故我们才没有行房。」

原来是这样。

「夜深了,早些睡吧。」唐令最後终结了话题,他累了。

後半夜约是起了风,唐令睡眼朦胧醒过一回,这一醒便感觉身侧有些发沉,偏头瞧去,就见温酒整个身子挂过来,搂着他的臂膀睡得香甜。

似有一股不知名的幽香肆意窜入人的心头,唐令觉得他的心房像是开了一个小口,有什麽东西钻进去了。

这种隐秘的感觉稍纵即逝,窗外的风却还在继续吹拂着,直到天际泛明时才歇下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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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1-15 01:42:12 | 显示全部楼层
看简介不错,谢谢分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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